也不敢撑伞,淋着冷冰冰的斜风细雨,畏畏缩缩地跟着谢衍的身后。

走出了院门外,丁胥和陈九也已经等在外头了。

二人朝着谢衍简易一礼,丁胥暼了眼大人身后的两个畏畏缩缩的婢女,心下轻啧了一声。

这谢家主母安插的眼线真是一个不如一个。

到底是轻看了大人,还是说觉得大人会轻易被她拿捏在掌心之中。

谢衍一颔首,朝巷子外头走出去。

为了不让这两个女使耽搁行程,谢衍让丁胥跑去街上多雇了一辆马车,由陈九跟着。

谢衍上了马车后,问丁胥:“昨晚让你去打听的事,打听得如何了?”

丁胥应:“属下去衙门打听过了,那老太婆嘴硬得很,什么都不肯说,但凡捕快一凶狠,她不是晕了过去,就是说头疼。因年纪大,怕遭不住严行逼供也就只打了几板子,那老太婆还是嘴硬的说与自己没关系,还说自己是被诬赖的。”

说到这,丁胥讥讽笑道:“老太婆愚蠢得很,人捕快也不是傻的,只要走访医馆,就能知道她有没有去买过夹竹桃粉。”

李媪从谢府离开后,还被跟了一路,自然是被看到去了哪家医馆。

是以丁胥确定那药粉就是她亲自去买的。

谢衍闭上双目,薄唇轻抿,说:“她适合在牢中待到死。”

老妇以为孩子年纪小不记事,可谢衍在三四岁至六岁的孩童时候,被这老妇辱骂,责打的记忆依旧还在。

他年幼时还会哭,也会怕,随着时间推移,年岁增长,这些畏惧的情绪随着所有情绪感知都消失了。

谢衍以为自己不会怕,也不畏惧生死,更没有喜欢或厌恶之物。直至听到妻子死去的消息,他才知不是自己生性凉薄,而是自己未曾好好体会过所有的情绪,就已经麻木了。

李媪以往待他如何,谢衍不是很在意,可她千不该,万不该触及到他的妻,以及他的孩子。

再睁眼,谢衍眼下已然冷沉一片。

半个时辰,已至谢府府门外。

丁胥下了马车,把马车拴在府门的石柱上。

拿起伞打开,撑着下马车的谢衍。

谢衍一袭墨色长袍,发束依旧是一丝不苟。

缓步走上谢府的阶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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